下,在沙漠极寒的气温中前进。
每个人都戴着防风眼镜,口鼻上包裹着纱巾,耳边寒风呼啸,喘息间,冰冷干燥的空气,刺激的人鼻腔粘膜都跟着一阵疼痛。
肺部不停过滤着冷空气,呼吸间胸口跟着胀痛起来,众人已经没有了第一天的轻松,行至此时,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。
最初在路上,一伙人还能互相打趣,说些浑话,但现在,已经没有人开口说话了。
我们如同机器一般,迈着两条沉重的腿前行。
人在长久疲惫而单调的环境中,连大脑的思维似乎都慢了下来,直到此刻,我由衷意识到,自己请了库尔班这伙人,是个多么明智的决定。
在所有人都疲惫不堪,被劳累和寒冷,折磨的如
同行尸走肉时,库尔班却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指挥着整个队伍前进,看得出来,他也不是铁打的,同样很累,但他是个负责的人,请到他,算是我赚了。
在第五天中午时分,我们走到了目标地点,算是进入了搜索圈。
物资里配备了地下探测仪,可以帮助我们探查到是否存在着地下建筑。
当然,目前这个行动是没办法展开的,我们都太累了,此刻终于到达了目的地,众人迫切的需要休息。
因此六天以来,我们头一次在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就扎营了,并且得以慢悠悠的吃了顿午饭。
体力消耗,会让人极易产生困倦感,吃完之后,一半的人都睡了,剩下一半没有睡意的,就聚在一起打扑克。
我属于累的只想睡觉那种,因此吃完就钻帐篷里去了,不过因为是白天,所以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。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,发现自己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,此刻是下午的四点钟。
紧接着,我发觉有些不对劲。
外面特别安静。
我睡觉的时候,外间明明还有那帮人打牌说牌的声音,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?莫非那帮人打着打着也睡觉了?
此刻,帐篷里跟着一起睡的还有魏哥和小简,这二人睡的比较沉,没有醒来的迹象,我也没有叫他们,便拉开帐篷钻了出去。
外面的沙漠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,风很大,我目光在营地巡视了一圈,没见着有其它人。
他们去哪儿了?
难道都在帐篷里?
由于没有车能睡觉了,所以我们一共扎了四顶帐篷,此刻,其余三顶帐篷,链子都是拉起来的,我估摸着那些人可能睡觉去了,于是便没有打扰,从物资里拿出药袋,开始处理自己的脚。
这几天的徒步下来,我的脚已经不成样子了,两只脚的脚底,惨的简直不忍看,时时刻刻都疼痛着,不得已,最后只能用纱布将脚给包了。
我用双氧水给脚消了毒,抹上消炎药膏,重新用
纱布缠好。
今天不用徒步,休息到明天,但愿我可怜的双脚能缓过劲儿来。
弄好了脚伤,无事可干,我便拿出了沈教授给我准备的资料,细细看了一遍,琢磨着接下来的规划。
古城的具体位置并不明朗,johnn也只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大概的区域,但这片区域的面积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按照我们的人力,如果整片搜索,恐怕得一个月。
许开熠撑不了那么久,我们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,算上往返的日子,在这片区域,我们最多待上十天。
十天的时间,肯定是无法全部搜索完毕的,所以这涉及到运气,这一次的搜寻,运气占一半,如果撞不上运,一切白来。
可这是许开熠唯一的机会,我只能争取。
我们的探测仪一共有四个,要想最大程度增加我们找到古城的几率,最好是轮班,日夜开工。
我们有十二个人,一个班四个人,刚好可以轮三班,每人工作八小时,如此一来,十天的时间,或许可以
将这片区域搜索完毕。
只不过,这里白天的温度,已经在零下十五度左右,此刻还没有入夜,因此入夜后的温度究竟如何,不得而知,能不能在夜间作业,也不得而知。
冻骨树(3)
我坐在帐篷外面,思考着三班作业的可能性,想了一会儿,觉得还是得找库尔班商议,毕竟在极低温度下,能不能作业,库尔班应该比我有经验。
此刻是下午的四点多,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,如果可以的话,我连今晚的时间都不想浪费,因此等了一会儿,我见四个帐篷里安安静静,还没有醒来的迹象,便有些憋不住了。
当即,我决定将他们给叫起来,便挨个儿帐篷去喊。
很快,帐篷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出来了,我一看,人不齐,便道:“其余人在帐篷里干什么?”
出来的几个新疆汉子听不懂我们的汉语,而库尔班也还在帐篷里。
他这个人十分负责,平时都是身先士卒的,这次落在最后面,还真有些奇怪。我说完,新疆汉子们面面相觑,似乎也在找库尔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