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驰安看着:“菜在上面?卖相也不好看。”
“你说这烧白为什么又叫扣肉呢?”宁桥耐心地跟他解释,还比划了一下,“这样扣下来,是不是肉就在上面了啊?”
向驰安这才点了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烧白做了十来碗,还有一块五花肉,要用来做夹沙肉和蒸龙眼。
宁桥的蒸笼不大,只能先把扣肉蒸上,再来准备夹沙肉的芯儿,夹沙肉的芯儿也好做,炒花生米碾碎,里面混上白糖,橘皮碎,加点猪油给他们搅在一起。
夹沙肉就用两片肉片中间涂一层馅儿,蒸龙眼肉就把馅儿搓成小球,用肉片把馅儿卷起来。
“这为什么要叫蒸龙眼肉?”向驰安裹着肉卷,又有疑问。
“这个卷里面的馅儿呢,以前是包龙眼的,我们村里嘛哪里有新鲜龙眼呢,就用蜜枣代替,我爸觉得蜜枣滋味也不好,就调的这个馅儿。下面本来是要铺糯米的,我没买糯米,就蒸点红薯在下面。”
等他们摆好夹沙肉和蒸龙眼,那一锅扣肉也蒸好了。
屋里顿时弥漫着肉香。
他们把手洗干净,盆里的馅儿用干净了,另外的一个碗里还留着点白糖和花生碎。
向驰安看着这一厨房的肉菜,觉得手上还是有些油腻。
宁桥把蒸好的扣肉放在一边,又把夹沙肉和蒸龙眼都放进去,准备蒸第二锅。
灶里的柴火很旺,屋里烟熏火燎,刚刚是五香的扣肉味道,这会儿甜肉的味道也挥发出来,甜腻的香气又取代了五香的味道。
宁桥凑到向驰安的身边,在一片甜腻的香气里跟他接吻。
“小桥!今年蒸的蒸菜给我家留几碗,你看哥从县城里给你带什么了!”
姜毅提着个玻璃罐子急匆匆地跑进厨房里,进去之后眼睛都睁大了,手上的两个玻璃罐子也落到地上,发出一声响。
“我草!你们干什么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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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毅年前就一直被他爸压榨, 跟着他爸这个村那个村的跑,这两天才终于闲下来,闲下来他就想找宁桥和梁杰玩。
只是今天梁杰在家里跟家里人一起准备年菜, 他想着宁桥落单, 这会儿肯定忙不过来,他家里爸妈爷爷奶奶嫌弃他手脚粗笨,他就来帮他宁桥的忙,往年也都是这样的。
没想到,进门之后会看到这样的场面。
宁桥在玻璃瓶碎的时候就松开了向驰安,把向驰安挡在自己的身后, 他的气还没喘匀, 姜毅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, 宁桥只能将将挡住, 到底还是被他的手杵到了脸, 朝后踉跄了几步。
向驰安扶住他的腰,等他站稳之后就想上去跟姜毅理论, 但姜毅这会儿已经红了眼睛, 宁桥怕再打起来,赶紧冲上前一把抱住向驰安的腰,一边大喊姜毅要冷静。
姜毅见宁桥竟然还向着外人, 更是生气, 又扑上来扯向驰安的领子,向驰安被宁桥抱着腰动作笨拙, 三个人推推搡搡间, 灶台上的锅碗瓢盆掉落一地,发出叮呤当啷的声音。
宁桥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:“好了!不要再打了!”
姜毅喘着粗气,指着向驰安的鼻子:“是不是你占我们宁桥的便宜。”
向驰安还没开口宁桥赶紧说:“你看看我俩的长相, 谁占谁的便宜。”
刚才烟熏火燎又气急攻心,姜毅也确实没看清向驰安的长相,这会儿勉强看清了向驰安的长相,只能说各有各的特色,宁桥是俊朗的帅,这个人就是个小白脸!
“宁桥!你给我老老实实交待。”姜毅挺直了腰板,端的是一副婆家人的样子。
正巧梁杰端着一碗萝卜丸子过来,看到屋里这剑拔弩张的一幕,顺手把萝卜丸子放在柜台上,跟姜毅站在了统一战线上。
四人对峙,一场大战一触即发。
但在他们开始审讯宁桥之前,向驰安冷着脸让他们把厨房先收拾了。
拿着扫把扫地的梁杰觉得事情不太对劲,明明这些都不是他弄倒的,怎么干活最多的是他?
为了保证他们这次谈话的私密性,大白天的姜毅就把小卖部的门关了,四个人站在窄小的货架边上,宁桥跟向驰安站在一起,隔着玻璃货柜,外面站着的是姜毅和梁杰。
姜毅转头看向梁杰,疑惑他为什么不惊讶,在听梁杰说自己比他早知道几天之后,他对着梁杰一通抱怨:“你知道了?你早就知道了?你知道你不告诉我?你知道我刚刚看到的时候受了多大的冲击吗?”
眼见着矛盾被梁杰转移走了,宁桥刚要松一口气,那两人又立刻停了下来,直直地看向宁桥和向驰安,差点被他们转移了视线!
“说!到底怎么回事。”姜毅清了清嗓子,指着向驰安,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!”
“如你所见,搞对象。”向驰安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差点让姜毅跳起来。
“你们两个男的搞什么对象!你们这是,这是……”
“谁规定两个男的就不能搞